他收藏的第一届开幕纪念封、纪念邮票、报纸头版头条,见证着当年一位普通上海市民迎接电影盛宴的兴奋和骄傲;迄今为止已举办的24届电影节,从第一届“还没印上海国际电影节字样”的票根开始,他每一届的票根都不缺,堪称一部电影票的进化史;从当年简单的《参赛参展影片排片表》到如今精美的《市民观影手册》,他更是通过这份“影迷必备”,感受着电影节30年的高速发展。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
Copyright (c) 2018-2023